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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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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紗漸落, 那白衣舞姬露出了整張臉來卻又不像了, 那小巧的鼻子和嘴卻太過小巧俏皮,帶著女兒家的嬌嫩,卻失了白骨那種雌雄莫辨的韻味,就少了那麽些味道, 兩者相比, 倒是更襯白骨殊色難得。

白骨細看了幾眼,這女子單看眉眼卻與她卻有幾分相似,再加之眉眼細細勾勒, 眉間點得朱砂,一身白衣瞧著便越發像了,只不知為何要弄成她這般形容?

且這般乍看一眼,這女子就好像另一個自己在眾人面前以身獻媚,那感覺實在算不上好。

公良亶神情古怪地看著宴中舞姬, 毫無疑問這眉眼配上女兒裝扮太過合適, 能生生叫男人看癡了去。

舞姬近到秦質跟前長袖翩舞,舞姿隨著鼓點而起,越發大膽熱情,身姿如蛇扭動,眉眼漸染媚態,香汗淋漓的樣子格為招人。

秦質波瀾不驚,如同一個尋常舞姬一般, 他見過白骨太多面, 無論是現實還是夢裏都了然於心, 自然覺得是兩個人,他平平靜靜看著,心下卻暗自盤算了一番。

送洛卿進肅王府並沒經過他的手,便是想查也查不出,洛卿手段不錯已然獨占肅王幾分寵愛,又懷了身子,並沒有出什麽問題,可現下這般卻顯然是為他而來。

肅王此人乃紈絝中的翹楚,為人慣愛風花雪月,廝混花樓,向來玩得極開,典型的閑散王爺不成氣候,自己將洛卿送去是極為隱蔽的手段,若是這樣他也能窺得一二,那便說明這個王爺不簡單,或許他該重新考慮一下用法。

那舞姬繞著秦質這處舞了一圈,忽然腰肢一軟坐到了秦質懷裏,纖細的手臂繞過他的脖子,如蛇一般勾上他的身子。

肅王一見十分滿意,揚聲叫了一聲好,席間眾人皆跟著叫好一片,三人皆面皮極巧,兩男一女看在眼裏便莫名起了一種齷齪心思。

那舞姬無視白骨,眼眸似水看向秦質,語出若鶯啼,“公子,奴家不小心崴了腳,能否讓人家借坐片刻歇息歇息。”

秦質垂眼面色平靜看向坐在懷裏的人,聞言只字不語,若是尋常男子不是心猿意馬,就是被惹得面紅耳赤慌亂推開懷中妖精,哪會像他這樣從容淡定,如懷裏橫了一截木頭似的。

這般絕色美人坐懷不亂,席間眾人心中自然有了數,這秦家玉郎也就是面皮好看,到底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角兒,這樣一個活脫脫的柳下惠,自然也看不了戲了。

白骨眼神冷漠看著窩在秦質懷裏的人,如同被搶了窩的小奶犬一般不開心,那冷冰冰的眼神可兇了。

她皺眉看了眼,便瞥見這這舞姬胸口鼓鼓的,她不由一楞,她們兩個確實不像的,這個人家有小山包……

白骨眼神又冷了幾分,面無表情從秦質衣袖下伸手過去,用力擰了擰她的小山包,是……是大山包……還軟,白骨冷漠驕傲的心被生生紮了一下。

那舞姬以為是秦質的手,越發靠向秦質媚笑起來。

秦質正要開口,卻見一只小手從他這處鉆出來,摸向了懷中女子胸前的一團。

他靜靜看著那手,那纖細的小手半點沒個眼力見,還用力捏了捏。

他溫潤如玉的模樣忽而顯出幾分陰狠,猛地轉頭看去,那眼神不符以往溫和,神情很是狠辣可怕,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一般。

白骨嚇得一楞,手放在那一團上下意識收了回來。

肅王默看半晌,開口笑道:“玉郎覺得我這個舞姬如何,是不是和你身邊這個小兄弟很像?”

秦質轉回頭面上又帶著和煦的笑容,“王爺說笑了,在下看著衣著倒是比相貌更像,王爺的舞姬舞姿驚人,我這義弟一介武人,兩者到底不同。”說著便將懷裏的人扶起來,有禮有節的世家公子做派,拒絕也未落人的面子,叫人找不出半點不妥。

那舞姬被拉起身,水袖輕揚拂過秦質,眼眸含著水霧,似有些嗔怪之不解風情,末了神情幽怨往肅王那處娉婷裊娜而去。

肅王見狀面色有些不愉,一把攬過走近的舞姬,看著秦質一旁的白骨似頗有幾分興致。

秦質面上溫和未變,眼裏卻冷然一片,男人最是知曉男人,什麽樣的眼神裏頭藏著什麽樣的心思,皆是一目了然,他心下一沈,眉間不著痕跡微微一折。

肅王此人極愛刺激,那年小宴群友,加之自己獨寵的姬妾閉門一夜,一夜過後,那姬妾渾身青紫,一絲。不掛地蓋了白布,下頭人戰戰兢兢擡去了亂葬崗,便傳出了風言風語。

這一夜做了什麽,即便沒人敢說也註定昭然若揭,沒看見沒聽見也可猜到其中的齷齪。

白骨這樣的男生女相禍水面皮,本就是難得的極品,便是那不好男色的男子看著也難免心癢,再加之眉間又別有一股傲氣,一瞧就是不甘屈居於人,可偏偏又無權無勢,可不就叫人生了心思,皆想要褻玩一番尋得刺激。

白骨本還有些委屈秦質給臉色看,正垂著腦袋不理人卻察覺到肅王視線,她擡眼看去便見肅王直勾勾地看著自己,那眼神黏糊糊的讓人很不舒服,甚至感到惡心,就跟暗廠那些被她磨了骨頭送上黃泉的人一樣讓人作嘔。

肅王見白骨看來,眼神越發不加掩飾,伸手用力揉了一把懷中人的那團,那與白骨相似的舞姬嬌吟一聲,惹得眾人皆看去。

秦質平平靜靜收回視線,端起桌案上的酒盞微抿一口,長睫微微垂下,遮掩了眼眸中的神情。

肅王見白骨一眼不錯地看著這處,忽而露出一絲淫邪笑來,伸出舌頭在那舞姬臉上舔著,眼睛卻看著白骨,像是那舌頭舔在了白骨臉上一般。

白骨眸色一冷,面上沒了任何表情,眼中神情極為陰冷,她慢慢收回視線不再看,面上忽起微不可見的冷笑,她做鬼宗長老這麽多年,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不知死活的人了。

席間眾人哪個不是人精,當下便看出不同,看來肅王早對秦質身邊的義弟生了意,今日才設這宴,再細細一看白骨,這般同坐莫名暧昧,這哪是什麽義弟,分明是帶在一旁貼身伺候的男寵。

宴上歌舞繼續,敲鑼打鼓,舞姬紛紛舞到席中,舞姿熱辣奔放,那身上的小衣,布料少得可憐,入眼皆是香肌玉骨。

席上有酒又有美人,杯籌交錯,呼來喚去極為熱鬧。

肅王那處舞姬忽而發出一聲呻。吟,那聲音極輕。

秦質勘人細微不由看去,那舞姬坐在肅王的腿上的神情放蕩又痛苦,似在強忍蹂。躪,肅王面上神情舒服又猙獰,那眼神一眼不錯地看著白骨,仿佛將那舞姬當做白骨一般褻玩。

秦質漫不經心收回視線,面色淡得可怕,他平平靜靜放下手中的酒盞,山水間飛花鳥的酒盞隱約裂開一道細紋,他眼中神情極為溫和,燈火映在他如玉的面容上,柔和中莫名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。

席上動靜沒人註意,唯有白骨和公良亶這般習武之人聽在耳裏。

公良亶面色極為尷尬又難言,看向白骨只覺可惜,他選了這條路就必然是被輕視玩弄的命。

他雖欣賞秦質為人做派,可也知曉世家子弟生性涼薄,便是一時起意,也不過是因為當做個正在興頭上的玩物,若是真有位高權重的人施壓,或是以利誘之,輕易便能為了家族拋出去。

看肅王這般,對白骨絕對是勢在必得,他若是有所求,這一遭必定難逃,秦質這般溫潤公子如何護得住人,說難聽點,秦府雖是世家大族,可秦德山這一支遠不如旁的秦家子弟,說話自然微不足道,便是肅王今日私底下要秦質媒正娶的妻子相陪一夜,秦質也未必敢說不字,白骨自然更不必說。

公良亶想到此便覺唏噓不已,原本在他看來實力可怕的強者,現下卻如卑微可憐的弱者,實在有些難以接受。

半晌,那舞姬發出一絲難以抑制的嬌聲,忽而軟在肅王身上。

公良亶忍不住瞥向席上,那張臉美目迷離,唇瓣輕咬,香汗浸濕竟是如此魅惑人心,他思緒莫名其妙轉到了白骨身上,他那樣冷漠的表情若是……

腦子畫面忽然浮起,他手一抖碰到了桌案上的酒盞,他回過神整驟然一驚,自己竟想這些,簡直是瘋了!

肅王推開身上的舞姬,看著白骨□□連連,本還清秀的眉眼登時極為不堪入目。

白骨面色很不好看,她感覺太陽穴的青筋在一下下跳,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心中滔天怒意。

她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,往日在暗廠,誰不敬她,畏懼她,現下落得一無所有,竟還被當作玩物這般當面褻瀆意淫,叫她如何不震怒氣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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